第(1/3)页 老梁眼皮一掀,刚拿起的北仓大窖又放下,手掌却未松开,攥着瓶口。 南煌道馆? 跟老子抢人? 丝缕杀意在心头盘旋,气机感知如疾电外放,隔墙锁定门外的那道人影。 “好可怕的气!” 驻足于长长走廊的任攸身形一震,好似冷电打过,感觉像被睁开竖瞳的史前巨兽盯上了,莫名有种暴露在食物链顶端存在面前的惊悸骇然。 所幸他也是专职级的武道家,意志坚定不被侵扰,气机同样向外一放。 宛若一团炙热熔浆倏地散发,将企图拘拿自己的狂暴气机生生顶开。 大气突兀炸出闷响,荡起肉眼可见的圈圈涟漪。 两股无形的力量仿佛公牛较劲,犄角相撞,谁也不肯退让半分。 “都怪老师,非得让我讲这种忒过分的话,说是南煌道馆的弟子,一定要够嚣张,够霸道。” 任攸心里暗暗叫苦,他算一众门人当中,少有跟着老师学习旧武的真传。 但天赋平平,年过三十堪堪突破专职级,未曾摘取武道家称号。 他的气机像团团火烧云,势头比较大,但内里有些空,并未聚拢一体。 面对老梁宛似巨蟒绞杀,收缩不定的凶毒气机,显得进退维谷,很快落入下风。 “往常让你下苦功,非得耍滑头!连个半废的残疾都拼不过,唉!我的南煌道馆,你们怎么接得住!” 楼下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者重重叹气,低垂眼睑向上抬起,黯淡双眸陡然爆闪。 任攸背后像挨了一脚向前踉跄走动两步,滚烫炽烈的磅礴气息,像烈阳腾地跃出,推动着他。 原本被层层消磨的炎热气机,一瞬间暴涨十几倍,将老梁气机逼退,甚至得势不饶人,向其侵掠袭来! “是高手!” 老梁吃了一个小亏,攥住瓶口的手掌不自觉收紧,捏出“喀嚓”裂响。 他皮肉下的条条青筋猛烈弹跳,藏在心间的恐怖意象,又要挣脱出来。 “梁师。门外声音听着耳熟,我可能认识。” 恰巧秦时站起身,让老梁死死压在心底的凶性,未曾彻底激发出来。 前者打开门,看见任攸,不由惊奇道: “任老师,你怎么来了?” “泰安人杰地灵,风水宝地,来了就不想走,走了又想来。” 任攸讪讪笑道,他生得浓眉大眼,鼻直口阔,像个憨厚人。 委实很难达到老师的要求,突出南煌道馆真传的霸道恣意。 “任老师专门寻我的?” 秦时疑惑,他与这位中心城的武协成员,貌似就一面之缘。 听对方刚才讲话的口气,竟然还是传说中南煌道馆的门人? “秦同学,虽然没有达到我家老师的要求,但天赋卓越,出类拔萃,是衡州武协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杰,我自然感兴趣。” 任攸背着提前写好的台词: “秦同学可能不知道,南煌道馆已经搬迁到泰安了,跟教育司那边谈妥,打算落地在当阳东郊。” 啊? 秦时脑袋冒出大大的问号。 这消息透出很强烈的荒唐离奇之感。 南煌道馆什么样的地方? 衡州第一武道圣地,本土旧武派最后的排面。 大老远搬迁到泰安就罢了,还要建在旧厂街? 听着像知名车企打算在城乡结合部开厂搞园区。 “当阳东郊很适合旧武派生根发芽。泰安过于繁华,一切向中心城靠拢,使人心思杂乱,难以潜心练功。 你们这地方电子封锁等级高,网络应用不普遍,反而适合作为不被打扰的落脚之地,。” 任攸表情认真,倒是没露出破绽。 我去过旧厂街,那里的孩子很纯粹? 秦时挠挠头,任老师你也喜欢踢足球吗。 “里面那位武道家,是你拜的学艺师傅吗?” 任攸岔开话题,他今天确实是跟着老师过来,考察道馆再建地址。 因为当阳东郊赶上城区改造,大量的棚户区都要拆迁。 别说南煌道馆,便是批块地皮建体育馆,起球场,都弄得下来。 秦时颔首说道: “没错,我跟随梁师学艺。” 任攸叹息,这棵好苗子竟然有主。 依照老师的脾气,肯定是要偷偷松土挖墙脚了。 可夺人衣钵,跟抢人老婆有啥区别。 到时候引发冲突,又该动手。 南煌道馆的名声就是这样败坏。 “可否让我进去,与之一见?” 任攸颇为客气,经过气机方面的暗中较量,宿舍屋内的那位武道家,且不说生命力高低,仅论实力绝对不弱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