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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人捯饬半天才连上线，神色拘谨。

    攸宁率先开口，打破沉闷气氛:“你好，想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，我不想算命，我就想请你帮我看看我孙孙，你看我孙孙有没有治?”老人眼睛红了一圈，从旁边拉过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到镜头前。

    小男孩面容呆滞，两眼距飞出了二里地，目光无神，鼻头宽大，嘴角挂着一丝黏糊的涎液，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模样。

    老人掏出一张纸把小男孩口边涎水擦去，才哭道:“我孙孙从小生出来就是这个样子，我们一直治，小医院大医院都去看了，就是治不好，还背了一大笔债，我儿子儿媳妇这几年一直在外地打工，我照看他。他自己屙屎拉尿都不会，还要我喂饭，没办法得哦，二两天他爹妈老了，我死了，他要怎么办哦?”

    【哎，看这个样子，应该是基因出问题了】

    【遗传病一般很难治的】

    【看你们家庭不是特别好，还遇到这种事情，真是，麻绳专挑细处断】

    说着，小男孩神情有些不耐烦，身体也扭动起来，似乎不想被束缚在他奶奶面前的小空间内。

    老人一时没反应过来，他便开始发了脾气，大声叫嚷着，却只是怪叫，连清晰的字都没有发出，攸宁不由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他开始拳打脚踢，肆意挥舞着双拳，老人下意识躲开，眼神中透露更多的是麻木。

    “我看清楚了，你让他先去别的地方玩吧。”

    老人这才点头，松开了手，小男孩得了自由，摇摇晃晃地跑出镜头视野。

    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小孩的背影，眼神格外复杂，不知有何感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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